以下是神经病人的自述,所有行为,基本为错误示范,敬告读者,切勿模仿。

大约一个月前,早上起来洗脸照镜子,发现脖子前出现了一个小斑点。

淡淡的红色,色彩渐变得非常好,一圈一圈地从中间向四周晕开来,稍稍变深;在边缘,涌起来一圈小芝麻般一粒粒的东西,含蓄地伸着短短的偏点儿白色的小手,对着镜子臭美地打着并不热烈的招呼,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……打住,容不得我多想,我已经穿好鞋,出门了。我向来是个急性子,一秒一米的步迈,早把我琐屑的思绪全抛在脑后。

一天过去了,洗脸时不经意间发现并没有变化多少,除了变得稍大一点?除了颜色变得稍深一点?我还是没有放在心上。

又一天过去了,再一天过去了,直到小斑点变得不小了——刚好被我同学发现的程度——我同学问我:“你脖子上的红斑什么回事呀”。我愣了一下,随后诡秘一笑:“哈,昨天被某个女孩狠狠地亲了一口,哎,别提了”。

我说得那么认真,还是被同学揶揄了:“哪个女孩的嘴巴这么大?快去看看医生吧!”

“哦!”我答得漫不经心又毫无生气。

我当然还是没放在心上,我的确认为也许就是被什么亲了,不过是飞蛾,也许是蚊子,再或者是什么虫子……

随后是国庆的七天长假。稍纵即逝。

7号晚上,舍友带着一身疲倦回来,晚上让我帮他在脖子后上些药,说长了些红痒的东西。我一看,哈,这不是跟我脖子前的红斑一模一样吗?问舍友,说去看医生发现是过敏,用了两天药,马上要好了。

过敏?我活二十来岁,还未曾发现对什么过敏——呃——除了今年年初的时候因为莫名其妙的东西过敏了一次,去看医生,直接让我验血,然后直接开药,所以我至今也不知道让我缺席了一次同学聚会的过敏源是什么。啊?!我又想起来一丁点儿,这次的症状好像跟上次一样?!

——“你也去看看医生?”

——“这点小问题,就不用了,很快就好。”

并不喜欢医院的味道,去年年初一个同学的手指末节给夹折了,粉末性骨折,陪他去医院。晚上八九点的时候,医院的走廊停放着一张病床,一位老人喃喃“要死了要死了”,不停呻吟;又快速推过几张手术台,全是血……血……血……至今毛骨悚然。更不喜欢一个人去医院,把自己的生死完全交给一个陌生人,感觉很没安全感。说来惭愧,长这么大,上一次得了个小感冒,还要母亲大人催我,然后领我去医院。哼,爸妈没在身边,才没人管得了我呢,又死不了,不去,不去。

这点小问题。不鸟它。

隔天,手臂上也出现了。

这点小问题。不鸟它。

隔天,手掌上也出现了。

这点小问题。不鸟它。

隔天,肚子,腿上,后背……也出现了。

痒,抓,再痒,再抓……

很快,手上,血迹斑斑,身上,血痕累累。

你丫的,我不服。呵呵,有了,最近几天比较凉,我要用自创的“忍痒冷冻疗法”:忍住不抓痒,穿得清凉点,冷死你这些坏蛋细胞,坏蛋红斑!

嘿,还有,我有万金油,才不怕你,辣死你,辣死你。搽完一遍,整盒万金油都用完了……再买一盒,又在一天内用完了……

——“你这万金油算什么吖,不管用的,快去看看医生吧”

——“切,你不了解我的‘忍痒冷冻疗法’,绝对有效,看,我这么大个人都要冻感冒了,它们,很快也要被冷死了吧”

——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
可白天是忍住了,晚上,睡着。。。

就差脸上没长了,嘿,幸好脸上没长。

又忍了一个多星期,舍友的早好了,我却全身伤痕累累的样子。

——“我这还有点药,你要不要。”

——“哦?哦。那我试试咯。”

一天之后,全好了,竟然全好了!!!

不早说,绝对是你丫传染给我的,呜呜呜。

终于相安无事

地过了一周,然后现在又复发了……

哼,我再忍,就不看医生。

医生说,这种病,叫做:帅!

什么?你说是自恋?我听不见。 什么?你说要打我?我听不见。 什么?你说得吃药?我听不见。 哎,听不见 听不见 听不 见 啊 ~